我怔了怔。
他這話是什么意思?
我問他:“你希望看見我嗎?我們可是有過不正當的關系的,你不怕被你的未婚妻知道嗎?不對,你可能已經結婚了,只是沒有舉辦婚禮而已。”
他看著我,淡淡地道:“倒也沒有。”
我繼續追問:“那你打算拖著人家?你已經三十三歲了,還不結婚等什么啊?不擔心年紀大了精子質量不好嗎?”
他的臉色明顯黑了下來,“不勞你操心。”
我繼續說著氣話:“也是,反正你還有一個弟弟,家里傳宗接代也不靠你。”
“寧安康!”
寧遠琛終于發火了,他低吼了我一聲。
我這才不得不閉嘴。
但我依然怒視著他。
他這是什么意思嘛。
不結婚,難道還想在外面白嫖?
寧遠琛道:“找你來,主要是太久沒見你了,你好像從來不跟我報備你的行蹤。”
我問:“我都21了,去哪里還要跟你匯報嗎?”
他臉色依然不好:“可我養大了你,你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,能一個人飛了?你甚至還把我的微信拉黑了,有你這么做人的嗎?”
我挺了挺腰,道:“那我就要提醒你了,我和你睡過覺,你又要結婚了,我自然要離你遠一點,免得雙方都犯錯誤!”
寧遠琛瞪向我:“我的婚約取消了!”
我怔了怔,繼而震驚地看向他。
好一會兒,我問他:“為什么?”
“不為什么,我和梁靜怡不合適。”
我的心頓時竊喜了一下。
我居然很希望他們分手。
可我很快又回到了一開始的憂慮:“可你都三十多了,總要結婚的,沒有梁靜怡,還會有張靜怡,許靜怡,王靜怡。”
他沒回答我的問題,只是拍了拍旁邊的沙發,示意我坐過去。
我便坐了過去。
等我一坐過去,他便突然摟過我,再將我將沙發上一壓。
我內心想推開他,可身體卻不由控制地摟緊了他。
他像是饑渴已久,我同樣也是。
這些日子以來,我一直壓抑著不去想他,可其實我十分渴望見到他。
衣服不一會兒就散落了一地。
我們倆像是擱淺岸邊很久的魚兒終于遇到了水,這沙發就是我們的池塘。
過了兩個小時,我睜著眼睛躺在沙發上看著頭頂的水晶燈,內心深處傳來一陣極度的空虛。
寧遠琛去沖涼了,衛生間傳來嘩嘩的水聲。
此時,我突然理解了顧清為什么要抽煙。
我不想抽煙,但是我覺得我可以喝點酒。
內心空虛,就特別希望有一些外在的東西來填充。
我去了另外一個衛生間洗澡。
洗完,我穿好衣服出來,看到寧遠琛坐在沙發上。
他穿著一套藍色的家居服,坐在那里抽煙。
我將睡袍裹了裹,再走到他旁邊,然后從他嘴邊把那根香煙從他手里奪過來。
他不明所以地看著我。
我放嘴里吸了一口。
嗆!
看男人們抽煙很自在,可是我并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樂趣,這玩意兒不適合我。
寧遠琛朝我笑了笑:“煙不是好東西。”
“那你還抽?”
“偶爾而已。”他將煙熄滅。
我說:“我已經不是未成年人了,你不用避諱我。”
“突然不是那么想抽了。”他看著我道。
我坐下的時候,浴袍的領口是敞開的,依稀露出一條溝。
我又將領口裹了裹,道:“我沒有力氣了。”
他淡淡地道:“放心吧,不會再要你了。”
我去倒了一杯水,咚咚地灌了幾大口,接著道:“不知道這會不會是最后一次?”
他還是那種語氣,“為什么這么說?”
“你父母沒有給你另外相親?”
“有。”
我心里涌上一股怒氣,“那你還來睡我?干嘛不睡你的相親對象?”
“沒有相中的。”
“……”所以,我還是一個臨時的替代品。
寧遠琛拿起我放在桌面上的手機,命令我道:“解鎖。”
我不由地問:“你要干嘛?”
“把我從黑名單放出來。”
我沒有動。
我覺得我和他這樣的關系挺好的,反正他不愛我,久不久見一次面也挺好。
當然,是在他沒有結婚的情況下。
寧遠琛見我不愿意解鎖,便道:“如果我真的要結婚了,到時候再通知你,你到時候再把我拉黑。”
我問:“在你沒結婚之前,我都可以當你的床伴嗎?”
他面色凝重地看著我:“你不愿意?”
算了,我拿過手機,重新添加了他。
添加完之后,我又覺得自己很沒有出息。
然后我就一個人坐在一旁不說話。
寧遠琛突然又道:“你好久沒有回家了。”
我說:“有親人的地方才是家。”
“我已經讓王東將那套別墅轉到你名下了。”
我心里一驚。
有親人的地方是家,但如果實在沒有親人的話,那寫著我自己名字的房子也是家。
寧遠琛又道:“那房子以后你做主,之前那個保姆我也幫你調走了,你已經成年了,想必已經不需要保姆了。”
我問:“這算不算是一種補償?睡后補償?”
他白我了一眼:“你最近講話越來越直白了。”
“我成年了嘛,總不能一直像個小孩子一樣說話。”
寧遠琛又道:“你還有什么想要的,都可以直接跟我說,比如娛樂圈的資源,或者錢和包、首飾。”
我自嘲地笑笑:“你這說法,說得我越來越像情人了。”
他沒有回答。
我道:“罷了,我也暫時想不起來我想要什么,等我想要的時候再說吧,你什么時候想要我了,只要我有空,我就過來好吧?”
……
我回到劇組繼續拍戲。
那天,我在片場遇到了寧遠松。
他在隔壁拍一部年代劇,我通過助理的聯系,這才見到了他。
他說沒有時間約飯,就把我叫到他的房車里。
這房車兼化妝間,他的助理給我遞了一瓶無糖飲料。
“小安康,好久沒見嘍。”
寧遠松的另外一個助理在幫他卸妝,而他則跟我說話。
“好久不見了。”我回答他。
“我哥最近有找你嗎?”
“前段時間在酒會見了一次,也是比較少見,我還以為他結婚了呢,沒想到他沒有。”
提到這個,寧遠松不由地看向我:“這個事就復雜了。”
“怎么個復雜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