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我也一樣,山區的情況我不熟悉,也不知道楊怡為什么不回城市,萬一她對自己父親恨之入骨,寧可一直不用這個股權,也不和我回來,那事情就麻煩了。
“不用,我自己去,現在靳寒肯定被人盯著,我要是找人跟我去也會被人發現。”我打定主意一定要自己去,畢竟我是靳寒的前妻,更何況我還有安安這個未來靳家的繼承人,對方多少也會信任我一些,更何況我一直住在療養院,也不容易被其他人發現溜去找股東。
黎宇沒辦法,又叮囑了我幾句,還讓我換個信號好的手機,這才把地址發給我。
第二天,我就換了一身不起眼的運動服,從療養院后門溜了出去,好在我走得早,并沒有碰到什么蹲守的記者。
——
山區確實很遠,即便是城市周邊,也讓我折騰了四五個小時。
只是沒想到剛到學校門口,就看到了兩輛越野車,有一個人正拉著楊怡勸著,“楊小姐,我爸和你父親也算是至交好友,馬上就是股東大會了,如果你爸爸還活著,一定會支持我的。”
原來這人就是靳楓,他竟然也找到了楊怡,看來這2%的股權對兩方都至關重要,而他的人也發現了學校門口的我,“你是什么人?干什么的?”
一個保鏢朝我走過來,我摘下眼鏡,對方明顯是認識我的,愣了一下,又轉過頭看向靳楓,“楓少,好像是靳總的前妻。”
楊怡的目光也看向我,她眼里有些我看不懂的情緒,我深吸一口氣,笑著走過去,“楊怡你好,我是舒晚意,他說的沒錯,我是靳寒的前妻。”
靳楓哼了一聲,并不理會我,繼續和楊怡說著,“楊小姐,您看這校舍也確實破舊了,孩子們在這怎么學習?只要你能支持我,我每年都捐款,翻新校舍,你看怎么樣?”
這種有交易性的捐贈,還真是讓人惡心,我看到楊怡也輕輕蹙眉,顯然對他的話很反感,一個能舍棄榮華富貴小姐生活,偏偏來支教的女孩,怎么可能被這種事打動?
果然,楊怡下一秒看向了我,“您也是來勸說我開股東大會的嗎?讓我支持靳寒?”
我下意識點頭,靳楓卻在一旁冷嘲熱諷,“喲,離婚還這么幫前夫?你們還真是情比金堅啊,但可我聽說你不是要靳家的股權,然后殺了靳寒?這女人惡毒得很,楊小姐,你可別上當啊,她可是會殺人的。”
“楊小姐,網上的話不可信,那件事警方介入調查過,如果是我要殺人,我是無法回國的。”我急于讓楊怡相信我,可她只是輕輕搖頭,“二位,這件事我要好好考慮一下,現在還不能給你們答復。”
當天晚上我和靳楓誰也沒走,楊怡沒有給出答案之前,我們都不會離開。
楊怡把我們幾個安排在了學校的員工宿舍,說是宿舍,其實就是校舍隔出的小單間,除了床,什么也沒有,就連廁所也都是戶外的。
晚上我出去上廁所,卻聽到靳楓和保鏢在說話,“決不能讓舒晚意走出山區!”